美女格斗电影

类型: 武侠 地区: 马拉维 年份: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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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美女格斗电影》是花念儿🐈‍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武侠马拉维片,该剧讲述了:净思这小和尚一直霸占着擂台,朝廷脸面也不好看。💽他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心里发狠,安慰自己说:🐃“影子”卷着三位首领,施展阴影跳跃返回天蛊婆婆身边,他没有向往常一样藏进阴影里,脸色苍白的说道: 直到现在,他依旧无法接受战败的事实。 以他们五人的实力,能轻易杀死任何体系的三品,即使武夫皮糙肉厚,也最多是耗时长一些。 而七位部族首领联手,二品武夫也得饮恨。 可事实是,他们被一个年轻的三品武夫轻易打败,确实是轻易打败,因为那年轻人根本没有受到严重创伤。 他们施加在年轻人身上的伤势,对于超凡武夫来说,不用多久便能恢复。 影子边说着,边看向不远处的龙图。 龙图念着与对方的交情袖手旁观,眼下要平息许七安怒火,让他放弃赶尽杀绝的,只能依靠力蛊部。 天蛊婆婆没有回答他,走到跋纪身边,从他随身的布袋里摸出几管竹筒,拔开竹筒口的木塞,把里面的紫色毒丸送入跋纪口中。。 跋纪贪婪的吞咽着毒丸,渐渐的,他脸色呈现深紫色,整个人就像一根紫薯。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被许七安撕掉的手臂伤口、大腿根部,紫色的血肉开始蠕动,生长。不多时,他的双手双脚便恢复如初。 修成毒体的毒蛊师,拥有类似武夫的不灭之躯,本质却是不同的。 修复残破躯体需要大量毒素,事后,毒体的毒性会变的单一,修复时用的是什么毒,毒体就会变成什么毒。 对于毒蛊师来说,这相当于实力大跌,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摄取其他毒物才能恢复。 跋纪点点头,甚至求之不得,他现在急需补充毒素。 走到妖娆美貌的鸾钰面前,跋纪用力吸了一口气,霎时间,鸾钰口鼻里飘出一股股青黑色的毒烟,被跋纪吸收。 “好纯正的尸毒,比尸蛊部的所有尸毒加起来都要纯正。” 鸾钰“嘤咛”一声苏醒,脸色发白,她的肋骨、臂骨、胸骨,十多处骨折,虽是超凡境强者,生命力得以蜕变,但肯定不可能像力蛊和武夫一样,迅速恢复。 她的第一反应是强忍疼痛,看向远处的那个年轻人,眼里又忌惮又畏惧。 “鸾钰,拔除淳嫣体内的情蛊。” 鸾钰点点头,收回目光,抿着小嘴,强忍着疼痛起身,来到脸颊绯红,嘴里时不时发出呢喃的心蛊师身边。 原来你发情的时候也不比其他女子高贵..鸾钰低声啐了一口,掌心贴着淳嫣的心口,几秒后,这位意乱情迷的心蛊师慢慢平静下来,睁开眼睛。 她旋即皱了皱眉,感受到了断骨的疼痛。 不过,超凡毕竟是超凡,即使不以肉身见长,这点伤势问题也不大。 淳嫣的反应和鸾钰如出一辙,猛地挺直腰杆,扫视周围,而后落在远处那尊金刚神体身上。 “他到底是谁?为何精通如此多的蛊术?” 她问出了各位首领的疑惑,这一战打的极为憋屈,他们引以为傲的手段,无法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发挥出效果。 因为他同样是毒蛊师、心蛊师、暗蛊师、力蛊师、情蛊师,目前只有天蛊和尸蛊似乎是他没有学会的。 蛊族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人能做到容纳那么多的蛊虫。双蛊已经是极限,任何试图掌握三种,乃至四种蛊术的人,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肉身崩溃。 这时,他们看到许七安在那具三品行尸身边蹲下,祭出了一座暗金色的小塔。 此塔的塔顶,凝聚出一尊虚幻的法相,身材圆润,慈眉善目,手里拖着一枚玉瓶。 瓶口飘出金色的碎光,宛如春雨,洒在行尸身上。 行尸残破的头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接着,这具三品行尸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许七安行军礼,大声道: 过了一把长官瘾的许七安满意点头。 行尸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傀儡,只有相应的肉身之力。 另一种是刚战死不久,便被炼成行尸,那么就能保留部分生前技能、法术。 他一拳打破行尸的脑袋,若是第二种行尸,内部的残魂就会消散,失去生前的部分技能、法术。 但这具三品行尸,本身就是那种魂魄消散殆尽的类型,没有保留生前能力。 所以,当药师法相修补好行尸后,几乎没有损失。 鸾钰、淳嫣,以及龙图等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情绪翻江倒海。 “连尸蛊术都会........” 她耳垂的两条细蛇,发出愤怒的“咝咝”声,努力的伸长躯体,似乎要脱离主人,前去解决那个可恶的敌人。 冷汗唰的从几位首领后背涌出,他们如临大敌,又不可避免的沮丧,绝望。 “除了蛊神,无人能掌控这么多的蛊术。” 浑身发紫的跋纪,以低沉的嗓音说道。 蛊神........鸾钰等人面面相觑,莫名的有种惊悚感。 这时,鸾钰看见那个“身份神秘”的年轻人缓缓扭头,朝己方咧嘴狰狞,并迈步走了过来。 淳嫣耳垂上的两条小蛇立刻收敛凶性,瑟瑟发抖的蜷缩起来。 鸾钰惊叫道:“你还要袖手旁观?” “影子”和跋纪两位状态相对完好的首领,挡在她们身前,如临大敌。 龙图沉默一下,朝几位同族走过来。 “tuituitui........” 他肩上的许铃音向着跋纪等人用力的吐口水。 天蛊婆婆拄着拐杖,从众人侧面绕过,迎上许七安。 天蛊和心蛊一样,不以战力著称,能力偏向其他领域。 天蛊婆婆在这样一位匹夫面前,估计会被瞬间击杀,救都来不及救。 天蛊婆婆笑了笑,径直走向许七安,接下来的一幕让鸾钰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 天蛊婆婆点点头,道:“过去和他们谈谈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许七安颔首,与天蛊婆婆擦身而过,来到众首领面前,先向龙图点头招呼,而后扫过面色茫然且忌惮的首领们,笑道: “如果我现在要杀你们,你们觉得,就凭龙图一人,能拦我?” 力蛊部出身的龙图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服气和跃跃欲试。 鸾钰、淳嫣、跋纪还有影子四人默然不语。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当然还是不服气,但如今状态不行,无法联合龙图围杀,此时嘴硬没任何好处,识时务者为俊杰,因此都保持沉默。 “你们别不服气,我的“意”还没施展,我的法宝和绝世神兵还没用。即使你们蛊族七位首领联手,又能奈我何。” 许七安伸出手掌,把浮屠宝塔托在掌心,笑道: “佛门法济菩萨的浮屠宝塔,你们没见过,也该听说过。” 淳嫣等人脸色一阵变化,心里那点不服气烟消云散。 “所以,你们所有人都欠我一条命。” 许七安道:“我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你们想杀我,就别怪我反杀。留你们一命,这是恩情,要还的。” 鸾钰和淳嫣同时开口,眼中忌惮不减,但听出许七安另有目的,见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心里便没有战斗和拼命的勇气。 影子和跋纪没有说话,不过能看出他们对此同样疑惑。 “我的身份你们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围杀我。几位想问的是蛊术的问题吧?” 许七安说着,看一眼天蛊婆婆,见她没有反对,继续说道: 七绝蛊淳嫣四人面面相觑,神色茫然,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称。 力蛊部的龙图和六位长老也是一样的迷茫。 “七绝蛊是老头子毕生心血,它集齐了蛊族的七种蛊术,以天蛊为根基,容纳其余六中蛊术。炼制数十年,从存活一只幼虫。 “七绝蛊是老头子为了封印蛊神准备的后手,得到七绝蛊的人,便要承下这份因果,帮助蛊族封印蛊神。详细情况,我无法说。” 泄露天机会遭天谴,术士和天蛊都必须遵守规则。 众人沉默许久,努力消化天蛊婆婆的一席话。 炼制七绝蛊这种手段,对于蛊族来说,是破坏规矩的行为。 绝对会打破蛊族如今的结构,但封印蛊神的事,让众首领勉为其难能够接受。 “你们放心,七绝蛊独一无二,不会再有第二只。而且,此蛊非一般人能容纳,当今九州,恐怕只有他才可以。”天蛊婆婆宽慰道 所以所谓的有缘人,其实是托词,她把七绝蛊交给丽娜,其实是送给我的.许七安怀疑天蛊婆婆窥探到了未来的某些事。 或者,那位天蛊老人窥探到了未来的某些事,因此才会有这样的布局。 遗憾的是,他知道自己的疑问不会得到解答,天机不能泄露。 “所以,当年天蛊老人一边与监正大弟子图谋国运,一边将七绝蛊植入他体内,暗中培养。将来如果监正大弟子失手,我们也依旧有人帮忙封印蛊神。” 她的话让在场众人恍然大悟,觉得这就是真相。 “难怪能成为大奉第一武夫,难怪拥有如此高的战力,七大蛊术接近超凡,原来是自幼修行我蛊族秘法。” 龙图点点头,这和他之前的猜测有所偏差,但更让人能够接受,也更合理。 年纪轻轻就身具七种蛊术,且接近超凡,不管魏渊怎么神通广大,都让人无法接受。 但若是得到天蛊老的“培养”,自幼开始修行蛊术,便合情合理了。 天蛊婆婆摇头:“七绝蛊是我让丽娜带去京城的。” 几位首领忍不住看向丽娜,脸色或僵硬,或茫然,或震撼. 丽娜点点头:“是啊,是婆婆让我带去京城找有缘人的。” 龙图默默的盯着女儿,一字一句的问: 丽娜理所应当的语气:“我忘了嘛。” 天蛊婆婆见龙图夺过肩上小女娃手里的木棍,连忙继续说道: “至于封印蛊神,他是一种可能,监正那位大弟子的承诺,也是一种可能。我们可以选择和监正大弟子合作,也可以选择许七安。” 两种可能之间,如果让蛊族的首领来选择,肯定选择与许平峰合作。 影子苦涩笑道:“婆婆,你早就知道,为何之前不告诉我们,不阻拦我们。” 若是知道许七安精通蛊术,不惧怕情蛊、毒蛊、心蛊,对他们的手段了如指掌,那他们绝对不会过来送死。 “你们是被打怕了,才怨我不事先告诉。老身若是事先告诉你们,你们又会采取另一种方案。比如以这个小娃子做人质。 “打一架不是挺好嘛,打光你们的戾气和怒火,这样才好坐下来谈。” 这就叫做先兵后礼,先把你们锐气打没了,再给好处谈合作..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许七安接话道: “我不杀诸位,是希望你们能重新考虑一下,与大奉合作如何?” “族人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说“不可能”的是跋纪,另一句则是鸾钰。 除尸蛊部外,毒蛊部和情蛊部的族人对大奉可谓深恶痛绝。 许七安面带微笑:“首先,我不会帮你们蛊族封印蛊神,虽然我并不知道如何封印祂,但你们应该会相信天蛊老人。” 鸾钰淡淡道:“这是你容纳七绝蛊,本就该承受的因果。” 许七安斜她一眼:“你能活到现在,就是我的筹码。” 跋纪淡淡道:“我们可以拒绝与云州结盟,不进攻大奉,这是我等能做到的极限。” “我可以替大奉许诺,平定叛军,恢复耕种后,往后十年每年给力蛊部足够填饱肚子的粮食。” 龙图和六位长老眼睛一亮,满脸兴奋。 他再看向跋纪:“给力蛊部,每年一定数量的极品毒草和毒果,详细数目,我们事后可以再商量。” 跋纪张了张嘴,他想拒绝的,但嘴巴不允许。 接着,他扭头看向鸾钰,沉默一下,问道: 蛊族七部里,情蛊部、毒蛊部和尸蛊部,对大奉仇恨最深。 他“治好”身边的这具行尸,是用来与尸蛊部谈判的筹码,不指望尸蛊部能尽释前嫌,只要不与云州结盟便成。 但情蛊部,许七安暂时给不出筹码。 鸾钰冷笑道:“留在南疆陪我三年,你既会情蛊术,就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许七安下意识的扭头四顾,看见胆小的慕南栀还缩在远处,没有过来,心里松口气,接着在鸾钰凹凸有致的娇躯一阵审视,颔首: ........鸾钰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堂堂大奉第一武夫,竟会答应这种要求,还如此痛快。 一时间,竟不知是拒绝还是答应。 答应的话,族人肯定会有意见,会闹事情。但拒绝鸾钰看一眼许七安强健的体魄,嘴巴像是被堵住了,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许七安继而望向淳嫣和影子,道: “我会尽快让大奉派使臣过来,与蛊族商议结盟的事。想要什么,你们可以提出来。” 他以上的许诺,只是开胃菜,想让蛊族出兵援奉,当然不可能如此儿戏。 就如当初妖蛮派使团去京城求助,签订的盟约里,妖蛮要支付数量相当庞大的牲畜、羊毛等物资。 大奉想得意蛊族的援助,肯定也要支付相应的报酬才行。 “尤尸不会同意的,他对大奉仇恨甚深。” “你们都答应的话,尸蛊部即使不同意,又能如何?”许七安笑道: “我也不用他出兵,自有办法让他选择中立。” 话音落下,一只巨鸟从天边振翅而来,在山坳上空盘旋。 来的这么快许七安皱皱眉头,他还没彻底说服鸾钰和跋纪两位首领,本打算先解说服这几位,再让他们帮着一起游说尸蛊部,以蛊族大势压人。 没想到尤尸来的这么快,直接操纵鸟尸赶来。 鸟尸在天空盘旋片刻,见下方情况稳定,同族的几位首领安然无恙,它这才滑翔着降落,但没靠近,远远的望着天蛊婆婆等人。 鸟尸震荡空气,口吐人言,声音嘶哑低沉,正是尤尸。 寄宿在行尸身上的子蛊被杀死后,他立刻操纵鸟尸赶来查探情况。 眼前的情况,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尸蛊师最大的好处就是永远安全,只要不被找到藏身地点,即使傀儡死的再多,本体也能安然无恙。 许七安审视着他,尤尸操纵的巨鸟也平静的回望。 “我们只是达成了和解。。”许七安说道。 尤尸不搭理他,空洞死寂的眼睛转而望向天蛊婆婆,后者把对几位首领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尤尸。 巨鸟转动脑袋,看向了鸾钰等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它沉默半晌: “我没有反对理由,你们要和大奉结盟,那是你们的事。 “但尸蛊部和云州结盟,是尸蛊部的事,我们互不干涉。” 鸾钰等人皱眉,蛊族向来共进攻退,岂有战场上兵戎相见的道理。 许七安指着身边的行尸傀儡,不疾不徐道: “我不需要你出兵,只要你不与云州结盟,这具傀儡便还给你。三品体魄的傀儡,筹码足够了吧。” “你未免太小觑我尸蛊部了,同等层次的傀儡,我部还有一尊。” 他是三品毒蛊师,受限于境界,一次只能操纵一具同境界的行尸,外加几具四品。 若非如此,刚才来的就不是“六星神”,而是另一具三品。 以养尸炼尸著称的尸蛊部,千年的底蕴,怎么可能只有一具超凡境行尸。那具留在族中的三品行尸不是武夫,而是妖族的一位强者遗留的尸体。 果然,以尸蛊部对大奉的仇恨,想让他冰释前嫌太难了许七安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魏渊已经死了,你的杀父之仇早就了结。尤尸,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执念,让尸蛊部与蛊族离心离德。” “杀父之仇,岂是说忘就忘,说了结就了结。”尤尸冷哼一声,空洞死寂的眸光扫过众人: “与蛊族离心离德的是你们,鸾钰,你忘记被大奉军队俘虏,充入教坊司的族人了?跋纪,五千族人悉数坑杀,你毒蛊部至今都是人数最少的部族。 “你想与大奉结盟,想过族人会同意吗。还有力蛊暗蛊心蛊天蛊,当年你们族人在山海关战役里死的也不少。究竟是谁在和蛊族的意志对抗?” 鸾钰和跋纪顿时面露愧色,他们一个馋许七安身子,一个馋极品毒草毒果,内心处在挣扎犹豫状态。 尤尸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们心里,让他们顾虑和抗拒。 相比起各大势力,蛊族人口简直稀少的可怜,但蛊族是全民皆战士,每一位族人都修行蛊术,种族的战斗力强的令人发指。 这就意味着,首领们无法向中原的皇帝一样,对普通族人生杀予夺,予取予求。 族人并非羔羊,首领若是众叛亲离,族人会寻求其他几部的帮助,推翻首领。或者干脆逃离南疆,在别处生活。 “封印蛊神同样是蛊族的头等大事,胜过个人恩怨。” 一句话,打断了尤尸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一时间陷入沉默。 这姑娘睿智且聪明,不愧是心蛊师........许七安看她一眼,微微颔首。 “好,撇开个人恩怨,单说封印蛊神之事,与云州结盟同样能封印蛊神。而且大奉的情况各位也有所了解,那么为何要把赌注压在明显弱势的一方呢。 “再者,选择与云州结盟,族人只会欢呼,只会热血沸腾,只会磨刀霍霍。而与大奉结盟,则要面临与族人离心离德的处境。” 除了力蛊部的龙图,几位首领皱紧眉头,沉吟不语。 他们的动摇和犹豫几乎写在脸上,尤尸的一番话,既说出了蛊族仇视大奉的立场,又点明了帮助大奉可能会面临的不利局面。 说实话,哪怕抛开仇恨,单纯的权衡利弊,倘若大奉情况真的有葛文宣说的那么糟糕,拥有佛门相助的云州君,推翻大奉朝廷的可能性更大。 若再加上己方倾力相助,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你们别忘记自己的处境,若非许七安留手,你们早就死了。” “哦,我忘了,你们现在是他的俘虏,只能接受无法拒绝。” 几位首领看一眼许七安,纷纷皱眉。 力蛊部的脑子实在不够用啊许七安心里感慨。 他手下留情,愿意坐下来和首领们谈,不是真的以德报怨,而是希望他们打消与云州叛军的结盟,因此这份“恩情”是敲门砖。 让蛊族首领们愿意坐下来谈判的筹码罢了。 最后的结局,肯定还是要他拿出相应的好处,蛊族答应不与云州结盟,或出兵援助大奉。而不是因为许七安不杀他们。 若是敲诈勒索,倒是可以用“你们小命捏在我手里”这个理由。 可想要蛊族真心实意的与大奉结盟,这个理由就不能提,这种威胁只适用于干一票就走。对盟友使用,指不定人家扭头就暗中和云州结盟,从背后捅你一刀。 尤尸看了一下龙图,空洞死寂的眸子没有情感,但他本人,肯定是满脸的不屑和讥笑。 简单的引导,就能让愚蠢的力蛊部上钩。 许七安脑子转的飞快,一瞬间思考过很多种可能性,包括把麻烦扼杀在摇篮。 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暗蛊我是杀不掉了,太能逃,心蛊毒蛊情蛊三位首领还是能杀的,但这样一来,力蛊部就要跟我不死不休了.相应的,我就不得不大开杀戒,这样就彻底把蛊族推到对立面,另外,天蛊婆婆始终没有插嘴,太过镇定了。 她就那么信任我的人品?她就不怕把我逼到绝路,真的大杀一通?我们才刚见面,她对我又不了解,可她表现的太镇定了。 除非她有底牌,所以不怕我掀桌子。 “诸位可能不知,佛门除了伽罗树菩萨和少量僧兵外,无力插手中原的战事,因为南妖即将起事,如果不信,十万大山也在南疆,离蛊族地盘不算远,你们可以派人去打探。” 几位首领微微愕然,尤尸猛的扭动鸟头,死寂空洞的双眼紧盯着他。 淳嫣轻轻点头:“此事我们会派人去一探究竟。” 此事若是真的,那么中原的局势确实没有葛文宣说的那么板上钉钉。即使不考虑与大奉结盟,他们也得重新评估进攻大奉的风险。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州固然兵强马壮,大奉也确实内忧外患。但这不意味着大奉必败,要不然,云州何以派人来游说蛊族。” 见首领们若有所思,许七安趁热打铁: “在这样的情况下,蛊族的入场,便是扭转战局的关键。蛊族与大奉结盟,胜利可期。因此根本不存在尤尸首领所说的弱势。 “云州能给的,我大奉也可以给。至于蛊族的民心,我刚才的承诺依旧有效,会拿出一定数量的极品毒草给毒蛊部。鸾钰首领的要求,我也会尽量满足。” “就这?凭这些东西,想平息蛊族对大奉的仇恨,痴人说梦。” 跋纪和鸾钰心动了,但他们选择沉默,因为事实就是尤尸说的那样,极品毒草和毒果不是刚需,对于跋纪这种对大奉没太大恨意的,肯定欣然应允。 但对毒蛊部的族人来说,这并不足以平息坑杀半数族人的仇恨。 至于鸾钰,更是私欲而已。她有一个极品男人陪睡修行情蛊,关族里的姐妹什么事?即使许七安日理万鸡,让姐妹们都能温饱,但这又关族里男人什么事? 许七安图穷匕见了,他叹息一声: “出兵我便不坚持了,只希望几位首领能选择中立,放弃与云州结盟。我刚才的承诺给的东西,不变。” 鸾钰和跋纪愣住了,他们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 如果只是选择中立,不对大奉出兵,那就好办了,他们可以用局势不明朗,不愿意族人赴死等理由来安抚部族。 这既占据了大义,又能为族人带来丰厚的汇报(毒蛊)。 许七安笑了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蛊族能出兵援助大奉,双方矛盾太深,深到天蛊婆婆亲自过来提醒他。 在云州和大奉都能满足蛊族需求的情况下,想让蛊族冰释前嫌,可能性太低太低。 许七安制定的真正计划,是先打服他们,再想办法让蛊族放弃和云州结盟。 所谓的出兵援助,只是谈判技巧而已,先把价格死命抬高,然后断崖式下跌,制造“我们血赚”、“这样也可以接受”的心里落差感。 还没结束,让蛊族取消结盟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许七安依旧要他们出兵,但不会让蛊族七部倾巢而出,他会以粮食为筹码,邀请力蛊部的高手参战。 以各种物资和商品为筹码,邀请暗蛊、心蛊两个部族出战,这两个对大奉的仇恨较轻,许以重诺,雇佣他们出战并不难。 南疆不缺食物,但缺瓷器、茶叶、丝绸、书籍等等物资用品。 不过,许七安依旧低估了尤尸对杀父之仇的执念。 想要顺利完成计划,尤尸成了难以逾越的阻碍。 如果不能安抚他,以蛊族同气连枝的习俗,其他六部很难真的袖手旁观。 “你们怎么决定是你们的事,我尸蛊部,决定与云州结盟,谁都不能阻止。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会有多少情蛊部和毒蛊部的族人愿意追随我。” 鸟头转动,看着许七安:“你不妨试着来杀我,杀了我,问题就解决了。” “尤尸首领怎么决定,是你的事。” “不过,我同样有礼物送给尸蛊部,为何不先看看我的筹码?” 如果是心蛊和暗蛊,许七安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满足对方,小母马虽然可爱诱人,但它是母马,淳嫣也是女人。 暗蛊的需求是隐蔽的角落,这东西不需要别人给予。 但尸蛊部,作为七绝蛊的宿主,许七安太清楚他们的需求了。 尤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嘲讽且不屑: “无论你有什么筹码,我都不会.” 这时,他看见许七安摸出一面玉石小镜,倾倒镜面。 一具棺材摔出来,震动间,棺材板滑了出去。 丽娜捂着鼻子,连连后退,只是嗅了一口棺材里散发的气息,她便有些头晕眼花。 龙图连忙用蒲扇般的大手捂住许铃音的脸,然后把她丢出老远。 棺材里,一句残破不堪的古尸,暴露在众人眼里。 它看起来像是一具沉眠无尽岁月的干尸,且遭受到了极为严重的破坏,胸骨、肋骨多有断裂,脑袋也是残缺的。 但尤尸的目光落在古尸上,再也移不开了。云鹿书院,院长赵守,三品大儒。 赵守代表的不仅是他个人,还是整个云鹿书院,是所有走儒家体系的读书人。 元景帝正是因为看到这把刻刀,脸色才突然苍白。自登基以来,这位九五之尊,第一次在皇宫内,在金銮殿内,遭受到死亡的威胁。 “你怎么进京的,你怎么进皇宫的” 元景帝跌坐在龙椅上,指着他,情绪激动:“监正,监正,快来护驾啊!!” 大批禁军冲到金銮殿外,但被一道清光屏障挡住。 赵守脸上以身殉道的无畏之情:“赵守代表儒家,向你要两个承诺,第一个承诺,即刻下罪己诏。第二个承诺,许七安为民请命,为郑大人伸冤,并无罪过,你得下圣旨褒奖他,承认他无罪,不得祸及他族人。” 元景帝脸色铁青,徐徐扫过堂下诸公,这群出身国子监的读书人,竟无人出面反驳。不知不觉,国子监和云鹿书院也走到一起了? “让朕下罪己诏便罢了,为何你要维护那许七安。” 赵守微微一笑,坦然宣布:“未曾告之,许宁宴是我入室弟子。” 满朝诸公目瞪口呆,打更人许七安,那个匹夫,竟是云鹿书院院长赵守的入室弟子? 果然,能写出这么多传世佳作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儒家读书人 魏渊皱了皱眉,看了眼赵守,目光里带着质疑。 “你让朕宽恕那个斩杀国公的奸贼?你让朕继续纵容他在朝堂为官?哈,哈哈,哈哈哈” 赵守的这个要求,似乎彻底激怒了元景帝,让他陷入半癫狂状态,笑的疯魔。 “赵守,朕乃一国之君,堂堂天子,你真敢杀朕?朕便以命与你赌儒家气数。” 发狂的元景帝一脚踹翻大案,在须弥座上疾走几步,指着赵守怒斥:“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朕还有监正,朕不信监正会坐视你动手。” 他不信,赵守会为这点事,以性命相搏。他知道赵守的毕生心愿是光耀云鹿书院。 他更不信,监正会坐视皇帝被杀无动于衷,除非司天监想与大奉国运割裂,除非监正不想当这个一品术士。 经历了百官威逼,赵守殿前威胁,元景帝陷入了爆发的边缘。 这时,一道辉光冲入殿内,在空中幻化成白衣白须的老人形象。 元景帝脑海轰然一震,他摇摇晃晃的后退,颓然跌坐龙椅。 他目光呆滞,脸色颓败,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老人,像一个众叛亲离的失败者。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魏渊和王首辅能串联百官,逼他下罪己诏,他知道为什么赵守敢入京城,逼他下罪己诏。 说完这句话,白衣老者缓缓消散。 直到赵守开口,打破沉寂:“他已经不屑入朝为官。” 自然是指那个高喊着不当官的匹夫。 元景帝恍然不觉,呆愣的坐着,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一身布衣的许七安,傲然而立,朝着皇宫方向,抬了抬酒壶,笑道:“古今兴亡事,尽付酒一壶。” “瞧把你给得意的,这事儿没老师给你擦屁股,看你讨不讨的了好。” 桌案边,盘坐着黄裙少女,鹅蛋脸,大眼睛,甜美可爱,腮帮被食物撑的鼓鼓,像一只可爱的仓鼠。 “妙真和楚元缜,还有恒远大师如何了?” 许七安笑了笑,不在乎褚采薇的挖苦。 “再过几日,伤势便痊愈了。”褚采薇皱了皱眉,吐槽道:“可把我给累死了,他们不要宋师兄帮忙治伤。” 他们害怕自己变成试验品许七安心说。 他没再说话,回味着昨天的点点滴滴。 当日,他来司天监,托采薇状告监正一句话:魏渊和王首辅想联合百官,逼元景帝下罪己诏,希望监正相助。 如果没有这位大奉守护神的认可,元景帝制衡朝堂多年,党派林立,魏渊和王贞很难在一天之内,达成利益交换,让超过三分之二的京官同意。 而后,才有了许七安午门挡群臣,劫走曹国公和护国公阙永修的一幕。 斩杀此二贼,只是开局,魏渊和王首辅要让元景帝认罪,这才是收尾。 当然,如果魏公和王首辅选择袖手旁观,那许七安就斩二贼,告慰郑兴怀和楚州城三十八万冤魂的在天之灵。 昨日,他去了一趟云鹿书院,把计划告之赵守,赵守不同意远走江湖的决定,因为许新年是唯一进入翰林院,成为储相的云鹿书院学子。 于是才有了赵院长进宫,威逼元景帝的一幕。 “不当官了积累的人脉虽然还在,但想动用朝廷的力量就会变的困难,而且断绝了官途,不可能再往上爬,将来和那位幕后黑手摊牌时,就要靠别的力量了。” 许七安想了想,制定了新的发展计划:y大佬自身实力。 “天地会的成员是我的依仗之一,李妙真和楚元缜是四品战力,恒远大师是八品武僧,但根据楚元缜的说法,大师爆发力和持久力都很出色,即使战力不如四品,也超过五品武夫。 “丽娜的战力无法准确评估,比起恒远稍有不如,但金莲道长说她是群里唯一可以和我媲美的天才。 “一号暂时身份未知,先不管,九号金莲道长是我能y的大佬之一,他身后还有许多地宗没有入魔的道士。 “所以接下来,要帮金莲道长保住九色莲花。” 至于七号和八号,据说前者是天宗圣子,李妙真的师兄。目前不知身在何方,说起此人时,李妙真吞吞吐吐,不想多聊。后来被问的烦了,就说:那家伙跟你一样是个烂人,只不过他遭了报应,你却还没有,但你总有一天会步他后尘。 “除了金莲道长,魏渊是我能信赖的大佬,监正不算,监正太难以揣摩,他现在表现出的所有善意,都未必是真的善意。在没有暴露真实目的之前,一切都不可信。 “神殊大师都比监正可信一些,不过他目前陷入沉睡,一时半会醒不来。然后,佛门的度厄大师勉强算半个依仗吧,实在被逼到绝路,我就遁入空门。不对,神殊在我体内,去佛门死路一条。 “人宗道首洛玉衡,与金莲有几分交情,与我交情泛泛,多半是指望不上的。” 归纳之后,许七安在心里做了一份任务列表: 可依靠和信任的大佬:金莲道长天地会、魏渊。 可争取的大佬:洛玉衡、度厄罗汉。 “楚州屠城案结束后,我先低调,尽量晋升五品,这不会太难,我已经触摸到五品的门槛。但五品还不够,到了四品我才能真正的有自保之力。 “顺便通过二郎和二叔的处境,揣摩一下元景帝的态度。若是有报复的倾向,就立刻离京。最好的结局,是我晋升四品后离京,现在离京的话,我就只能依靠一个金莲道长,其他大佬根本指望不上。” 浮想联翩之际,坐在案边不动的监正,缓缓睁眼,道:“陛下答应下罪己诏了。” “可惜没法逼元景帝退位,老皇帝执掌朝堂多年,根基还在,别看诸公们现在逼他下罪己诏,真要逼他退位,绝大部分人是不会支持的。其中涉及的利益、朝局变化等等,牵扯太广。 嗯,做人不能贪心,现在已经是我想要的结果了。”他心说。 监正低头,看着桌案上,徒弟孝敬的下酒菜又进了徒弟的肚子,就有些惆怅。 “采薇啊,为师只是去宫里看了会戏”监正叹息道。 “那谁让你自己看戏的嘛。”褚采薇娇声道,振振有词: “我和铃音还有丽娜她们吃东西,都是手快有手慢无,六岁稚子都懂的道理呢。” 许七安好奇道:“怎么没见到杨师兄?” 褚采薇回答:“给老师镇压在地底,和钟璃师姐作伴去了。” 逼王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监正?许七安心想。 采薇接着说道:“老师,宋师兄托我询问您一件事。” 闻言,监正沉默了一下,“他又想要死囚做炼金实验?” 监正刚松口气,便听小徒儿脆生生道:“他说要去人宗拜师学艺,但您是他老师,他不敢擅作主张,所以要征求您的同意。” 监正缓缓道:“他的理由是什么。” “宋师兄的人体炼成到最后一步啦,元神无法与肉身融合,他很苦恼,寝食难安。道门是元神领域的行家,他想去学道门法术。” 褚采薇一边说着,一边吃着:“不过宋师兄说,他的心还是在老师你这里的,希望您不要吃醋。” 监正没有说话,看了眼嘴角油光闪烁的褚采薇,又想到了镇压在地底的钟璃和杨千幻,他沉默的扭头,望着繁花似锦的京城,落寞的叹息一声。 许七安连忙捂住嘴,差点就笑出来了。 帷幔被撕扯下来,香炉倾倒,字画撕成碎片,桌案倾翻,金银器皿散落一地。 元景帝站在“废墟”中,广袖长袍,发丝凌乱。 登基三十七年,今日尊严被群臣狠狠踩在脚下,对于一个自诩权术巅峰的骄傲君王来说,打击实在太大。 普通人被这般削脸面,尚且要发狂,何况是皇帝。 老太监从门外进来,战战兢兢的喊了一句。 “诸公们没有走,还聚在金銮殿里。”老太监小声道。 “他们干嘛,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朕不是答应他们了吗!!” 元景帝情绪激动的挥舞双手,声嘶力竭的咆哮。 老太监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戚道:“王贞和魏渊说,看不到罪己诏,便不散朝。” 元景帝身体一晃,踉跄退了几步,忽觉胸口疼痛,喉中腥甜翻滚。 这一天,午膳刚过,朝廷破天荒的张贴了告示。 皇城门、内城门、外城门,十二座城门,十二个布告栏,贴上了元景帝的罪己诏。 元景帝在位三十七年,第一次下了罪己诏。 第一批看到罪己诏的人,怀揣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我是第一手消息”的激动之情,疯狂的传播这个消息。 不认识字的百姓,以及没能挤到前头的百姓,大声嚷嚷。 “是,是罪己诏,陛下真的下罪己诏了。”前头的人高喊着回应。 “快,快念”后方的百姓迫不及待的催促。 “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楚州城毁(注1) 整篇罪己诏,洋洋洒洒近千字,站在告示栏前的一位老儒生,抑扬顿挫的念完。 寻常百姓中,有的人听懂了,但更多的人依旧云里雾里,他们只确认一件事:元景帝确实下罪己诏了! “是不是因为楚州屠城的案子?” “陛下,下了罪己诏,也就是说,昨日许银锣说的全是真的,对不对?” “那些市井中抹黑许银锣的谣言,都是假的,对不对?” 百姓们最关注的是这件事,虽然心里信任许七安,可昨日同样有很多抹黑许银锣的谣言,说的煞有其事。 他们急需一个肯定的情报,来粉碎那些谣言。 而且,在黎民百姓眼中,朝廷的地位是深入人心的,朝廷要是承认这件事,加上许银锣的威信,那就再没什么疑虑,以后无论谁说什么,他们都不信。 老儒生压了压手,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他满意点头,又摇头叹息,说道: “陛下下罪己诏,承认了纵容镇北王屠城,许银锣,他昨日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许银锣一怒拔刀,楚州屠城的冤案就难以昭雪,郑大人,就,就死不瞑目。” 欢呼声和喝骂声一同爆发,甚嚣尘上。 “大奉能出一位许银锣,真是上天垂青啊。” “可惜,许银锣现在不是官了。” “不是官又如何,他依旧是大奉的英雄。” “昏君,这个昏君,难道楚州人就不是我大奉子民?” “修道二十年是昏君,纵容镇北王屠城,这就是暴君。” “大奉迟早有一天要亡在他手里” 骂声很快就消停下去,被周围的官兵给镇压下去,但百姓依旧小声的咒骂,或在心里咒骂。 而官兵也没有真的要对这些犯大不敬之罪的百姓怎么样。 皇帝下罪己诏,本身就是认错,就是在给百姓一个发泄、谩骂的渠道。 原本读书声郎朗回荡的,天下学子的圣地之一的国子监,此时到处都是感慨激昂的斥责声和怒骂声。 读书人骂起人来,可比老百姓要花样百出的多。 “镇北王死不足惜,只是没想到连陛下也昏君啊,这是亡国之象,怎能让他如此胡来,监正,监正难道事先并不知道?” “满朝诸公无一男儿,我等苦读圣贤书,竟要与这群没有脊梁的读书人为伍?” “非得许银锣刀斩二贼,把此事闹的天翻地覆,他们才敢与陛下硬抗,呸,换成是我,当场便以头抢地。” “武夫虽以力犯禁,但遇到此等丧尽天良之事,也只有武夫能力挽狂澜。” “唉,将来史书上记这一笔,读书人颜面尽失啊。可惜许银锣非我儒家读书人。” 这时,一个年轻学子跑进来,兴奋的说:“诸位诸位,我刚才听到一个好消息。” 尽管皇帝下罪己诏,承认此事,没让忠臣含冤,但这件事本身依旧是黑色的悲剧,并不值得兴奋。 那位年轻学子迎着众人,激动道:“我听说,今日云鹿书院的院长赵守,出现在朝堂,当着诸公和陛下的面,说,说许银锣是他入室弟子。” 一下子,院内气氛轰的炸开,学子们露出兴奋且激动的表情,大步迎了上来。 “赵院长的入室弟子,此,此言属实?” 几个学子脸色涨的通红,拽紧那人的袖子,大声追问。 这时候,我如果说是玩笑话,会被揍的吧那人心里嘀咕一声,点头道:“此事官场有在传,非我空穴来风之词。” “哈哈哈,今日接连喜事,当浮一大白,走,喝酒去。” “今日不读书人了,放纵一回。” 一直以来,大奉诗魁是武夫出身,这是所有读书人心里的刺儿,每次提及,既感慨钦佩,又扼腕叹息。 认为后人再看这段历史时,必然对这一代的读书人发出嘲笑。读书人不就在乎这点身后名嘛。 现在,知道许七安是云鹿书院的学子,别提多高兴了,尽管云鹿书院和国子监有道统之争,但史书里可不会管这个。 国子监的学子,呼朋唤友的出去喝酒。 监丞把这件事禀报给祭酒,怒斥道:“国子监里有近一半的学子出去鬼混了,今天可不是休沐日。” 白发苍苍的老祭酒,依在软塌,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事告诉我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圣人不欺我。” 祭酒的意思是,不要与群众为敌,面对大势时,要适当的放弃规矩,做出忍让监丞碰了个软钉子,皱眉思考。 素白宫装,青丝如瀑的怀庆,坐在案边,目光望向红裙子的临安,笑容淡淡:“他从未让人失望过,不是吗。” 复而叹息:“此事之后,陛下的名声、皇室的声望,会降至低谷。” 鹅蛋脸桃花眸的裱裱,带着甜甜的笑,义正言辞的说:“做错事就要让呀,我虽不爱读书,可太傅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做个头疼简单的人也不失为一件幸福之事怀庆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妹妹,表面上是不会说的。 并非给临安面子,而是她必定炸毛,然后飞扑过来啄她脸。 见怀庆不说话,临安抬了抬雪白下巴,头顶繁复首饰摇晃,娇声道: “某些认嘴里喊着大义,说着父皇做错了,结果等需要你出力的时候,立刻就不说话啦。” 说着,她以骄傲的眼神睥睨怀庆,表示这一局是我赢了,我终于压了怀庆一次。 裱裱指的是带李妙真和恒远进皇城,并收留他们这件事。 许七安斩杀二贼后,临安便一扫胸中郁垒,整个人又恢复了活泼,更因为她前日包藏“逆贼”,有这份参与,她念头便通达了。 否则,心里肯定要憋着,憋很久,不至于成心结,但这可单纯简单的心,多少会蒙上阴霾。 怀庆刻意把这份功劳“让给”临安,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怀庆可不是宽容大量到任由临安挑衅无动于衷的姐姐,一脸赞许的笑道:“是啊,比你那太子哥哥要有担当多了。” “我回府了。”她气呼呼的起身。 环佩叮当,一抹淡黄色映入怀庆眼中,那是一块质地水润的玉佩。 清冷的长公主眼神稍稍一顿,皱了皱眉:“你腰上这块是什么?” 临安伸出小白手,掌心拖着玉佩,哦一声,解释道: “这是狗奴才送我的玉佩,质地和做工都差强人意,但这是他亲手刻的,你看,瑕疵这么多,要是买的,绝对不是这样。” 说罢,她炫耀式的抬起脸蛋,露出弧线优美的下巴。 或许自己都没注意到,言语中有着小小的甜蜜。 怀庆素白的俏脸,瞬间,仿佛有风暴闪过,但旋即恢复原样,淡淡道:“滚吧,不要在这里碍我眼。” 裱裱大气,觉得怀庆叫住她,就是为了说最后这一句,来挽回面子,打压她。 她不开心的转身,扭着水蛇腰,裙摆翻飞中,走了内厅。 红裙走后,怀庆恼怒的从怀里摸出一枚小巧印章,泄愤似的摔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起身,提着裙摆去捡回来,仔细检查,发现印章一角缺了个小口。 两条好看的眉毛立刻皱起来,有些心疼。 许七安摘下阴nang,打开红绳结,两道青烟冒出,于半空化作阙永修和曹国公的样子。 随着两道魂魄出现,室内温度降低了几分。 这只阴nang是李妙真特制的,不需要刻画阵法就能召唤新亡的鬼魂,因为阴nang里自带了阵法。 道门也是擅长制作法器的,虽然和术士相比,一个是副业,一个是专业。 曹国公和阙永修新死不久,还处在呆愣状态,有问必答,没有思想。 许七安先看向曹国公:“你是怎么知道屠城案的。” 曹国公木然道:“阙永修回京后,秘密见了陛下,事后不久,我便被陛下传召,告之此事。” “全力配合他”这里面包括在朝堂上当“捧哏”,帮他散播谣言等等。 曹国公是事后才知道屠城案,嗯,这条鬼的价值直线下滑。 许七安转而看向阙永修,道:“你知不知道屠城案的始末。” 阙永修表情呆呆的回答:“知道。” 啊,智商过低,果然不能钻这样的漏洞,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许七安心里鄙视着,沉稳问道: “你知不知道镇北王和地宗道首、巫神教高品巫师合作?” “屠城的事,本就是陛下和淮王谋划的” 这个回答,许七安并不意外,因为他已经从魏公的暗示里,明白元景帝极有可能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之一。 “为什么要屠城,而不是开启战争?”许七安问道。 “需要的精血过于庞大,耗费时间,且战事开启,会让计划出现很多不可控因素,这并不稳妥。”阙永修如此回答。 “元景帝谋划此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许七安再问。 他一直觉得,元景帝过于纵容镇北王,甚至迫不及待镇北王晋升,这不符合一个帝王的心态,而且还是多疑的帝王。 “武痴”两个字,真能抹除一位城府深厚的帝王的疑心和忌惮? “淮王说,他晋升二品,便能制衡监正,让皇室有一位真正的镇国之柱。不用过于忌惮监正和云鹿书院。这也是陛下的心愿。” 阙永修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许七安脸色微变。 魂,魂丹是元景帝要炼?这不对啊,金莲道长不是很笃定的说,地宗道首需要魂丹吗? 所以,兄弟俩一个要血丹,一个要魂丹,于是就从老百姓身上薅羊毛 金莲道长说过,魂丹的作用是增强元神、充当炼丹材料、炼制法宝、修补不健全的魂魄、培育器灵仅仅是这些的话,似乎不足以让元景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献祭一座城池的百姓。 当然,魂丹只是收获之一,血丹能助镇北王冲击大圆满。 可是,得益者是镇北王,相较起来,元景帝的收获并不足以让他冒这个险,下这个决定。 当一个人的收获和他冒的风险不成正比时,事情就绝对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了许七安捏了捏眉心。 他没有思考太久,继续问道:“魂丹在哪里?” 注1:开头第一句是汉武帝罪己诏,后续是崇祯罪己诏的开头。 s:明天收集一下这几天的盟主打赏。感谢一下,今天来不及了,卡点更新。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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